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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5年足球采访日记:女足队员太苦了!体测后累得趴在湿地上大哭
图文来自:足球城大连第一位女专业足球记者赵植萍
1995年1月5日,星期四,农历腊月初五,天气晴。
凌晨3点醒来,赶紧起来写稿。仿佛有了灵感,写得还挺快的,今天的主要任务是传稿,早晨去传稿人不在,挂电话给石子,石子说辛苦啦。接着他让我写测试的消息,他的一句话忙了我半天。本想等6日测试完一块写,谁知道他偏要我今天就写出来。中午人来了又没有电,今天的运气真不好,下午总算盼到有电了,人又没有了,一直忙到3点才把稿子传了过去。
传完稿子放松了许多,我和姐姐俩便来到了海埂公园,欲爬西山。海埂公园人稀少,4元钱一张门票,到处冷冷清清非常可怕。走到头有水湾又有动物的怪叫声,我们感到很恐惧,就又往别的方向走,如同走进了垃圾废墟的地方,见有人在杀鱼很可怕,于是我们就顺着原路回来了。(详见我的散文《三进西山》)
穿过海埂公园,我一直往前走着,目光一刻也没离开那看似很近却永远走不到跟前起伏的山峦。相传,古时候有一青年女子,因丈夫被酋长抓到边远地方当奴隶,他日日思念,夜夜悲啼,泪水积成滇池,身躯倒下化为西山。
也许冬的季节,她的思念更深,泪也更多,海埂公园这条大路已被滇池那汹涌的“泪”水所浸湿……
我在海埂公园给姐照的,后面的景色形成了倒影。
天不好,心情也不好,即使走出来也很难兴奋起来。刚发完稿子心情还算好的。小云云今天考试,我祈祷孩子考好。晚上又没有电了,我来到了谷教练屋子进行了采访。李导和陈德云分别来诉苦,他们讲话实在是太幽默了,动作也很滑稽,就像舞台上的相声演员,我和姐姐笑个不停。
1995年1月6日,星期五,农历腊月初六,天气晴。
今天女足姑娘们5×25米折返跑。 第一次看姑娘们测试真有些惨不忍睹,一向阳光明媚的海埂基地突然阴冷起来。广东姑娘跑完最后一圈都趴在潮湿的地上哭个不停,那情景让人看了很难受,也很心疼。测试完后,天才放晴。
天湛蓝湛蓝的,蓝的还有层次,昆明海埂基地。我今天算是真正领略到了。天空深蓝,两边是淡蓝的。月亮还挂在天上,弯弯的仿佛是一个圆,顶边被什么遮住了,四周还有一圈光亮。
我们倒了两遍车走了很远的路,来到了昆明翠湖,这里的风景很特别,红嘴鸥多的到处可见。
昆明翠湖。
回家的路上我们到处找买桂圆的地方也没有,只好又回到了昆明站。一切都挺顺利的,我们坐小公汽,谁知道给拉到民族村卸下来,还告诉我们,一闭眼走一分钟就到了,结果我们顶着太阳走了半个多小时。不过也好,可以看一看湛蓝的天空,毕竟昆明不会再来了,即使有八台轿子抬也不会再来了。(注:那个时候没有想到时隔一年,也就是1996年,我又来到了昆明海埂基地。详见《本命年因足球而快乐》文章。1996年来的感觉和第一次来昆明的感觉,绝对不一样。)在大连和姐俩走滨海路时,我们常向往着昆明,没想到真的来了却又没有那种感觉了。
回到基地,把稿子复印了一遍。为了赶贵阳的火车,基地提前开饭,吃完饭,各队提着行李上车。没想到七八支队伍,基地只准备了两辆公交大客车,显然那么多人加上行李是上不去车的。为这事折腾了很长时间,才来了个小面包车把北京队的行李装上。7时55分的火车,7时多了车子还没有离开海埂基地,大家焦急的心快要跳出来了,如果赶不上火车,明天姑娘们就要坐硬板赶往贵阳。
越急越出事,本来海埂基地离火车站的路途就非常遥远,再加上塞车,司机灵机一动抄了个没有警察管的路往火车站奔,这一下子可坏了,车子开到一半就被死死地塞住了,前进的道没有了。满车的人急得死去活来,恨不能把时钟往回拨,这种折磨只有亲临现场的人才能深切地体会到,此刻人们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,那种绝望已经无法挽回。就在这时,站在司机旁边的广西队教练黄文清从窗上跳下去(由于车内人已塞得满满的,无法从门下去),拦截所有从后面开过来的车,将旁边栏杆拉开,指挥车艰难调转方向,使我们乘坐的大客车向反道行驶,终于开了出来。姑娘们长嘘一口气,真是天无绝人之路。
到了昆明站,女足姑娘们迅速将行李扔下车,提着包就往火车站里跑,一个个慌慌张张急三火四跑上车,只差6分钟火车就开跑了。好险啦!
1999年11月刊发《足球周报》。1999年11月9日,中国女足在菲律宾举行的第十二届亚洲杯赛B组的比赛中,以15∶0大胜关岛队。触景生情我想起了1995年采访女足的经历。
火车的条件很好,我和黄文清聊了起来,他主张我去一趟柳州。我决定看完比赛,给姐姐送到机场后,我再到柳州去参观柳钢厂。10:00躺了下来,一切还是蛮舒服的。惊心动魄赶火车的心,终于平静下来了。